译林絮谈

沙枫

“It”起头的英谚

写了一篇有关“It”字的稿，顺便翻了一遍“It”字起头的英谚。手头有五本英汉对照的英谚书籍，它们是：《英文谚语选译》（梁淑华编译），《中外名人格言选》（陈思悟编译），《名人语录》（吴铁声译注），《英语格言菁华》（连畔编译），《中外名人格言》（孙震选译）。

“It”字起头的英文谚语，最通俗的，当是：“It never rains but it pours.”

这句英谚，陈译作“不雨则已，一雨如注”，连译也是如此。陈书说这句谚语是 Gray 写的，连书说是 Swift 写的，而“Oxford Dictionary of English Proverbs”则说是 Kingsley 写的。在字典上，解作“不下则已，一下倾盆”，也解作“祸不单行”。“祸不单行”就是中文成语了。

又有一句类似中文谚语的英谚：“It is never too late to mend.”

陈译是：“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孙译为：“亡羊补牢，尚未为晚。”

但梁译则作：“补之未为太晚。”

但另有一句英谚，则与此正好相反，就是：“It is too late to shut the stable-door when the horse is stolen.”

这句英谚，梁译为：“失马而闭厩，时已晚矣。”连译为：“马已被偷去，关上马厩的门已太迟了。”

从“失”，谈到“得”。英谚有云：“It is easier to get than to keep it. ”梁译为：“得之易而守之难。”

又有类似的英谚：“It is easy to open a shop but hard to keep it open.”梁译为：“创业易守成难。”孙译也是如此。连译则作：“开店容易，维持店铺常开难。”

从“易••••••难”，谈到“宁••••••不”。

有一句英谚就是：It is better to be clothed in rags, than to be clothed with shame.

这句英谚，难译在两个“clothed”字。

陈译及孙译均是：“宁可无钱，不可无耻。”

连译则是：“宁可穿上破衣，不可蒙上耻辱。”在“穿上”、“蒙上”之上下功夫。这两句英谚，也可译成：“宁可穿破衣，不可蒙耻辱。”